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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君進化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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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君進化中(二)

從奮起反抗到放棄掙紮,貓捉老鼠的游戲只持續了拼死拼活跑完一次長距離馬拉松的時間——雖說如此,他誇張的體力並沒有耗盡,反而是自己停了下來,被五條悟以指教的名義拉去場中“指教”了。

『剛才有些反應過度了……雖說不可能贏,也不可能死,之前也只想著躺平,但我可不是會挨打還不反擊的人。』

哪怕試探著,回以猛烈地還擊,也根本無法主動近身,無限的防禦是概念級的——追逐烏龜的阿喀琉斯永遠無法追上它。

『那作為無限距離另一端的烏龜主動靠近呢?』

真一先選擇了借力打力,五條悟近身攻擊的同時,趁肢體的相接還沒有斷開時,猛然一折,雖然成功有了擊打感,但無限的距離仍然存在,所以進攻無效。

“腦子挺靈活?真可惜沒用呢,我可是最強!等等,你放屁了?”

“誰放屁了啊!不要隨便汙人清白!”

“臭死了,味兒都飄到我這邊來了,真一你好惡哦——嗯!?”

真一:?

旁觀者們:?

五條悟,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跑走了,還向真一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記住!!!”

“真一,你幹了什麽?”

“原來瀉/藥對他有效?”

所有人,露出了他們困惑不解的豆豆眼。

禪院真一,年十五,術式『構築』,顧名思義,以自身咒力為基礎,從零開始構築物質——最直觀的方式是自己構築武器,但是也有別的方式,比如,單獨制造諸如氫氧甚至鐵鎂一類的物質,進一步就是化學藥品,這個場景下,應該被稱為,毒。

而恰巧,真一選擇的是並非帶有破壞性的毒/素,恰巧,剛好,這現在還在五條悟的術式防禦盲區裏。

提問,反轉術式治拉肚子嗎?

作者:至少我這裏,現在不行:)

真一:……雖然報覆到了也莫名爽到了,但我也完蛋了,還是繼續躺平吧。

真一君在高專的第一天,如此落幕。

*

五條悟也小小的記了真一的仇,只不過因為特級術師的任務太重,很快就把這點小事暫時忘在了腦後,以後可能用這個借口來搞真一吧,但至少真一現在是安全的。

真一為了保命,在自己的學習計劃中添加上了家族秘傳『落花之情』以及『術式延展』的位置,反轉術式再一次被標紅畫重點升上了第一位。

一切為了保命。

不是他怕死,真一覺得活著很好,也並不覺得這種腌臜手段能奏效第二次,也並不喜歡對“人類”用這種手段。

咒靈用什麽手段都行,人,他傾向於拳拳到肉——畢竟如果用毒,還要去考慮解藥怎麽做。

哪怕心裏一直重覆著“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但真一從來都沒放棄過準備應對災難的預案。

五條悟不在,真一在東京高專的日子反而沒什麽壓力,不如說苦五條悟已久的前輩們知道了真一讓五條悟吃了一個小癟,頓時對這個臭臉學弟肅然起敬,好感度幾乎拉滿。

當然,幫他擋五條悟是不可能的,只能提供精神上的支持,真一表示這樣就可以了。

『沒有人會救我。』

他總是這麽想,也認為這是共識,所以這時候不會責怪任何人。

不過要說死的時候怨恨他人,哪有這種時間,恐懼占了大部分,剩下的腦筋不還是在如何逃離如何生存這個問題上瘋狂打轉。

比起一言不發什麽都沒有做的旁觀者,果然還是更應該去憎惡加害者吧。

因為人少,真一的一些課和二年級的伊地知合並一起上,主要是古文學一類不管是窗還是咒術師都要了解到的可能會誕生咒靈的知識——真一確定了自己這一塊是會的,甚至賞析都寫過不少,瞄了一眼旁邊的伊地知還在老老實實地做筆記,暫時歇了提出來讓夜蛾換課的心思。

拿出了自己之前的學習筆記(化學),還時不時擡頭裝作他有在認真上課的樣子應該說他技藝高超還是該說夜蛾因為他老老實實的動作對他沒有戒心呢?總之誰都沒有發現真一做著和課堂完全無關的學習。

下課以後還是直接A到了校長面前,誠懇的提出“希望能夠和您學習制作咒骸”的意願,比之入學時倉促而簡短的解釋,這一次要詳細得多也誠懇得多。

姑且算是被打動了吧,夜蛾給真一布置的第一個作業就是,紮毛氈,還被特地囑咐了要做可愛的。

真一,夢想和理想是高■的少年人,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問號:可愛?夜蛾你玩我呢?

夜蛾,其實是認真的。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兇神惡煞的□□大佬,但卻是個粗中有細會做毛氈的男媽媽。

真一,反手掏出自己的高■模型,試探:夜蛾先生,咱們能先試試讓這玩意兒動起來嗎。

做工精良,關節靈活,材料選擇的柔韌性和強度,結構學上的受力都一並考慮到了的禪院真一出品精制半人高小型高■。

看看它,打起來怎麽看都比毛絨絨好吧!

夜蛾說,可以,但是真一的可愛款毛氈還是得學著做。

真一,又開始暴躁了。

*

真一暫時放棄了男人的夢想,模擬著毛絨絨的質感構築出了毛氈咒骸的外形,發現能節省不少咒力之後,也就接受了這個現實——但是夜蛾要求的是他要親,手,制,作。

真一痛苦的點倒不是毛氈,而是夜蛾特地加上了“可愛”,他之後親手做的機器人毛氈雖然沒被批評,但夜蛾拿了一個他自己做的咒骸,要他跟著這個外形做,慢慢做,一個月之後拿給他查收,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真一欣賞不來,說到底他也沒有什類似的審美功底,他更重視的是工業風的實用。一想到要親手制作這種“可愛”的東西,他的第一反應恐怕是想吐,能拒絕就拒絕。

夜蛾的咒骸,其審美姑且還在真一的審美安全區裏,所以笨拙而不適地,照著這個模樣一針一針地紮出來就好了。

所幸苦惱總是一時的,畢竟咒術師是一個很忙的職業。

真一雖然有一級術師的資質,但在真一和屑老爹鬧翻,家族也觀摩他的能力的現在,簡而言之,他還沒有拿到一級術師的推薦,所以沒有晉升,還卡在二級——和目前三年級的前輩們一樣,現在只能和他們組隊。

真一十二歲左右差點被人渣坑死之後都是一個人出任務,驟然又要和陌生人組隊,為了人際關系也不好拒絕——一旦放言出“我不信任你們”,生氣的人會做什麽都未可知。

真一知道自己不可隨意樹敵——怎麽說呢,看過前輩們如何說他坑到了五條悟幹得好,真一反而覺得五條悟真可憐……啊不,應該說真強,這麽多人討厭他,但還是因為實力讓人拿他無可奈何。

“真一,說起來還沒有問你的術式是?”

“啊?也好,既然是隊友的話,確實應該先通個氣,我的術式是暴露了也沒有什麽的類型來著。”真一碎碎念了一小句,隨即公開道,“術式是『構築』,簡而言之就是制造物質,諸如咒具、化學品一類,只要制作出來了就可以永久使用,不過因為咒力消耗量很大,一天的制作數量有限,還不如直接上拳頭,很雞肋就是了。”

“誒!?什麽都能做出來那不是很厲害嗎?對吧,七海!”

“確實,真一君沒必要小看自己,那天你可是成功坑到了五條。”

“就是就是,真一……真一你怎麽了?”

後座,一年級後輩的頭重重地砸在車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想著肯定會被報覆到死,一邊和他們說著,“沒什麽。”

哪怕灰原雄和他說,五條學長沒有那麽小氣……真一是不相信的。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啥都不要想,麽有負擔,反正死是死不掉的啦,五條悟也不會隨便殺人還幹掉學弟的吧,hia,hia,hia。

“所以這一次的任務是包含了調查,還是已經驗明正身了就地祓除?”真一發動技能,轉移話題。

“直接祓除,定位是二級,沒有什麽難度的任務,現在是春天還好,到夏天的時候恐怕就要連軸轉了。”

夏天是咒靈誕生的高發期,那陣子不管是誰都可是很難休息的。

“訥,解決咒靈之後我們去哪裏逛逛比較好?說起來真一是京都人,肯定沒有好好逛過東京吧,七海你也一起來吧?”

“不要。”七海只想一個人休息。

“那真一我們……”

“我不喜歡逛街,東京我來過很多次了所以也很熟悉。”真一回答,雖然心裏想的是如果時間還早就能回去一趟吃老媽做的飯,之後再回高專。

“這樣嗎,那好吧,早點解決咒靈我們早點收工!”

沒有任何難度的戰鬥,數量有五個吧,二級到三級不等,並不需要太過費力氣的戰鬥,甚至三個人單獨拿出一個人都可以解決。

想回家吃飯的真一拿出了幹勁,自己就把三個咒靈穿成串兒搞死了。

“哦哦哦,真一超棒啊,真是讓人安心的後輩!”

“謝謝誇獎,可以別誇。”真一的衣服下已經全是雞皮疙瘩了,他不否認灰原雄是他很少見過的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是他對誇獎過敏,再誇他他會反應過度的。

越誇他越不敢放松,雖然是好意,但還是住嘴吧你。

“七海,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來嗎?”

“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去吧。”

七海坐車走了,灰原雄叫上了真一,興致勃勃的開始逛起了禮品店。

這邊剛和老媽通完信說他要回來吃飯,擡頭發現自己已經和灰原雄一起進入了一家禮品店的真一,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真一君,能幫我挑一下嗎?妹妹的生日快到了,得給她準備禮物——呀,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給我一點意見吧。”

真一,還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怎麽這副表情啊,真一。”

“不,應該說沒什麽送禮物甚至收禮物的經驗,硬要說的話,我送出去過的東西沒有任何人喜歡過,給不了學長什麽參考。”

即使是生日禮物也是一樣的,不管是被送,還是送人,該做的事,被強迫做的事,不會因為“這一天貌似是一個很值得慶祝的日子”這個理由而停止,即使是家族裏重要人物的慶生會,也只是……耀武揚威地通告、宴席、進貢、示威、攀比,禮物反而不是那麽重要的東西,也沒人真會上心。

真正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爭取,去捍衛,這是真一的認知。

至於送給別人的禮物,其實準確的說都是他人向他代購又或者求購的,但即使是這樣,這些人還是東嫌棄西嫌棄的,真一早就不幫忙,放話說過了,沒幹事兒的懶貨別嫌棄幹活兒的!愛收收,不愛收下次找別人。

“嗯——這就有些苦惱了,等等,真一君難道沒收到過生日禮物嗎!?”

“這是什麽很奇怪的事嗎?”

灰原雄看著真一臉上那真情實感的迷惑,仿佛受到了震撼。

“你,你不至於這麽慘的吧,沒過過生日嗎?”

“不,這哪裏慘啊。出生日期倒是知道,但是這是什麽值得慶祝的日子嗎?”

真一,理所當然地這麽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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